“女儿也特别可爱，就是早恋，在车里被爸爸骂哭了。”
“……”
水壶烧干，嗡嗡直鸣，鹿茸羞窘到彻底，下秒，有尖利女声倏地刺入鼓膜。
“放手！”
相隔两桌的位置，一个女人抬手推抵面前醉醺醺的胖子。
“放什么手啊，陪哥哥去喝几杯？”胖子露出猥琐笑容，扯着她手腕往外拽，肥胖身躯晃荡撞到周围人，凶恶环顾怒骂，“看什么看，找死啊？！”
周围人默定成俗般挪了挪椅子，窃窃私语的，暗笑看戏的，偷录拍摄的，跃跃起身却被同伴强摁下的，百态毕露，最终，无一人上前阻拦。
他们形成了一个怪圈，中央是孤立无援的女人。
鹿茸一眼认出女人是在电梯里遇见过的邻居，她和赵晶晶互换眼神，同时站了起来。
“哎，说了不要分开坐，你不听。”赵晶晶几步过去拉住女人，大声表明身份。
她们是一起的，她不是一个人。
女人慌乱不安的眼神镇定些许，流露感激神色。
鹿茸打完报警电话，又给男人发去信息后，赶忙站到赵晶晶身边。
“哟，叁个啊，不错不错。”胖子打了个酒嗝，“一起跟哥哥玩玩去。”
赵晶晶奋力将女人的手从肥腻中拽出，跨步拦在前头，“不好意思，我们不认识你，也不想跟你去喝酒。”
“没事了，别怕。”她身后，鹿茸竭力扶抱着女人，轻声安慰，待抬起头，面对行凶者，目光坚定无畏，嗓音虽软却厉，“我们已经报警了。”
“报警……”胖子嗤笑出声，淫邪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打转，“老子又不是没进去蹲过的，怕你们啊，几个毛丫头，下头长毛了没，给哥哥看看？”
“还说什么不想，穿这么少，胸这么大，不就是想跟哥哥玩嘛。”
他满口污浊，再度想要伸手，肩膀冷不丁受重力钳固，动弹不了分毫。
胖子吃痛惊嚎，本能回头，秦北锋正黑面煞神似的盯着他，露出的小臂上青筋突动，健硕胸肌微微起伏。
“我穿得更少，胸更大，哥哥想不想跟我玩玩？”男人戏谑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