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柳仪景的存在算是柳宗师此生的污点,因为直到今日,他仍旧未能洗清。
不过柳宗师似乎也不在意这个,反正也无人敢当着他的面说。
洛月明牙疼道:“那大师兄可曾见过师尊同哪个女子亲近过?”
谢霜华摇了摇头道:“不曾见过,师尊从不喜与旁人亲近,莫说是女子了,就是男子,师尊也百般厌烦。”
“譬如?”
“我。”
“……”洛月明的神色僵了一下,“对不起!”
谢霜华:“没关系。”
“大师兄,我喜欢你!”
谢霜华笑道:“我知道。”
所以也就是说,柳仪景的亲娘到底是谁,也无从考究了,只是不知道,第一个传出谣言的是谁,虽然说谣言大多不可信,但无风不起浪,其中肯定还有什么隐情,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小师妹六识不全,自幼就无法修仙,师尊也从不传授她任何法术,对小师妹的要求不高,只让她别下山闯祸便可。”
谢霜华谈起往昔,神色还颇为晦涩难懂起来,也许是想起了自己幼年时,是怎么被师尊百般苛责,几经生死,那通往天剑宗的长阶上,还残留着他的血泪。
现如今回想起来,不过就是一抹鲜红的印记,永远无法释怀,也无法消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洛月明是他此生唯一的救赎,也是他为数不多的甜。
更是他夜夜辗转难眠,魂不守舍,宁愿背叛师门,背负骂名也要保全的人。
待两个人再度回转过神时,眼前的景象早就寸寸消失了,洛月明爬上长梯往下一瞥,见那鬼婆婆早就化作了一堆白骨。那手掌也化作了白骨,蜷缩起四指,往某个房间里一指。
洛月明忍不住叹了口气,又顺着长梯爬下来了。既然已经涉及到了柳仪景的身世,接下来的一切,好像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这破城哪哪都透着古怪,没有半点活气,瞧着已经很多年没人来过了。到处都结满了蜘蛛网。
洛月明一脚将房门抵开,抬剑将蜘蛛网往旁边挑挑,入目便是一间破烂祠堂,青灰色的高台上,还凌乱地倒了一片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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