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说完后仰起头对上父皇的眼睛,碎碎念的说了很多,既有些害怕父皇责骂,又怕父皇不责怪他。
“儿臣惶恐,父皇说江山重任早晚有一天会落在儿臣肩上。”
“可是……儿臣如今连字都写不好。”
谢回看着桌案上那糊成一团的字,实在是很难说出其实还不错的话,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如今这时代,为父者就算在孩子刚生下时抱一下都算是喜爱,像这样亲密的动作更是少有。
父皇这个动作,成功让谢慎忘了之前的事,小手捂着脑门刚被父皇亲过的地方。
“昂?”
“慎儿看父皇字如何?”
谢回抱着这孩子,走到书房另外一侧,那一处的墙壁上挂着委托者平生最得意的字画。
委托者在书画上的造诣不低,更别提是他的得意之作。
谢慎看见那栩栩如生的孔雀,再加上一侧的题字,眼中先是闪过惊叹,随后想到自己,脑袋又耷拉了下去。
“父皇画的画和写的字都很好看……”
谢回单手抱着孩子,另外一只手指着那些字画印章一侧的日期。
“你看,这是因为父皇年岁要比你大,多练了十几年,自然是要比慎儿写的字好看些。”
“父皇当初在刚练字的时候,还没有慎儿如今写的好看。不但没有你写的好看,甚至还比不上慎儿乖巧,当时你皇爷爷拿着鞭子,满皇宫的追着父皇。”
很少听父皇提起往事的谢慎听的入迷,在听到皇爷爷拿鞭子打人时,还缩了缩脑袋。
“无需着急,你如今不过才三岁。”
谢回仔细想想,还是得把委托者之前一直强迫这孩子上进,将所有的压力,都施加在这个孩子的身上,就算想要转变也得找个借口。
虽然很多人都以为这个年纪的孩子可能不记得事,但谢回根据自身经历觉得,应该是会记得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凡事他做的事,都求个圆满,这自然也不例外。
“父皇,您之前还说,儿臣三岁当知礼,四岁该随父皇上朝堂,五岁为父皇解忧……”
带着哭腔的小奶音,一本正经背诵这些内容时,莫名让在空间里的委托者看了脸发烫。
“那是因为之前……父皇有些怕,怕等不到慎儿长大,便先长眠与皇陵中。”
说完后,生怕吓到了这个小家伙,谢回揉着他的脑袋,便又继续说道:
“可如今父皇让太医瞧过,多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有父皇撑着,慎儿也就不必如同之前那般。”
“朕的慎儿,该如同京城中那些孩子一般,先好好的玩上一玩。逗猫遛狗都行,反正左右谁都没有朕慎儿的后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