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破天荒的，在林昕忆和徐时九之间，这一次竟然是徐时九先开口。
“打了麻药，不疼的。”林昕忆惊讶，摇摇头说道。
徐时九被徐曼玥抱到轮椅上，沉默了好久，徐时九突然对林昕忆道，“……对不起。”
“嗯？”林昕忆觉得诧异，“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因为是因为我所以你才受了伤的。”徐时九垂头，没去看林昕忆，自然就没看见林昕忆一脸觉得荒唐的样子。
“再怎么说也不是因为你所以我才受伤的，是伯父的缘故，不怪你，更加不是你的错。”林昕忆把话说得很清楚，就刚才那种情况，要不是她冲上去了，徐时九伤到的可就是脸了！
那是要毁容的。
虽然徐时九额头上有伤疤，她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和毁容没有什么区别，虽然林昕忆不知道那道疤长什么样子，但是徐时九现在用刘海遮着，这样子看上去还是挺好看的。
现在就已经是这个性子了，要是再雪上加霜，那徐时九不就毁了。
“……”徐时九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依旧过不去这个坎。
徐曼玥全程就保持着沉默，虽然几次差点要出口帮着徐时九说什么，亦或者想要劝徐时九什么，最后那些话还是被自己吞进了肚子里，她应该让徐时九和林昕忆自己沟通的。
小九的沟通能力，一直这个样子下去是不行的。
她之前总是习惯性地就把小九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总是习惯性就帮小九说些什么，替她表达些什么，这是不对的。
林昕忆是除了她之外，为数不多的能够和徐时九沟通的人，她不能插嘴什么的。
“对不起……”徐时九找不到别的话了，只能用又一声的‘对不起’来表达自己的自责和愧疚。
“不怪你的徐时九。”林昕忆苦恼地皱眉，她真没想到徐时九会这样固执地把错揽在自己的身上，明明就不是她的错。
“……”徐时九沉默。
林昕忆和徐曼玥对视了一眼，想了想，对徐时九很严肃地说道，“硬是把不属于自己的错揽在自己的身上，徐时九，这是一个很让人讨厌的习惯。”
“……”徐时九抬头，和林昕忆对上视线，看着她眼眸中的纯粹，感觉心里好像被什么重重打击了一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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