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无投了,找了棵歪脖子树就准备上吊,正吊着呢,就被赵二牛他爹给救了,问过了后,那就一拍即合。
一个图色,一个图财,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什么一见钟情的……那都是美化了说词后的。说难听了就是俩勾搭成奸了,可跟小辈儿能这么讲吗?当然不能,得有多好听说得多好听。
赵贵自然是相信他爹说给他听的这套,这时讲出来的也是他爹曾经讲给他听的这套。
赵保国就不置可否,毕竟当事人都没了,谁知道真的假的呢,也没什么好探究了。
然后呢,赵二牛他爹有了专门只跟他的女人,这但凡一出军营,就有目的地了,那钱自然得给,人家跟着你,不就图个地儿住,图口饭吃?
与其给那谁来都接客的十里街的姑娘,不如这给寡妇呢,好歹人家总干净些。
就这么凑和着,大军在青洲休整,半年后又拉拨了,不消停,毕竟上头人野心大着呢,还想打,这一去……那就吃了败仗,赵二牛爹又降了,跟着另一路反王。
打来打去打来打去,全国到处跑,就没空想还在呆在青洲等着拿钱回去糊口的寡妇了。
等老圣人打赢了大天下,普通士卒是不追究的,全都给了银子返送回乡。赵二牛他爹这才腾出空来想想,当年跟他有过那么一段儿的相好的,还特地托了老家在青洲那边的同袍找找看,有消息就给个信儿。
他回到老家后还等过那么一段日子,等青洲那边来消息,说是没找着,于是也没多想了,反正是路水情缘,能找找看算他有良心的了。
于是听从家里人的安排,再讨了个媳妇儿,就是赵二牛他娘了。
那边那寡妇呢,从赵二牛他爹离开青洲后,本来是等过的,可后头吃了败仗的消息一传过来,就不打算等了,就算人没死,估计又跟着其它将军去打仗了,还能想着她?
趁着他人走前留下的银子,再归拢归拢置办些家当,寻个好谋婆,再找个人嫁了。
正打算离开这地界儿,走远一点找人嫁了,谁料想明明吃了药,却还是怀上了。
男人……算什么?
可儿子却是自己的,女人总把自己的骨肉看得重,尤其是大夫还把了脉,说这胎准是个儿子,那就放不下了。
怎么办?生下来,她没办事养,可打了……舍不得舍不得,这可是儿子呢,要是个姑娘,说不定就狠心不要。
可儿子是根,哪里能说舍就能舍得下。
正纠结着,就有媒婆上门了,说是隔壁郡有户人家,那当家男人不好生,结果婆娘跑了,再讨一个,谁也不肯嫁呀,毕竟嫁过去生不了儿子,以后老了咋办?
于是就想着找个带着儿子的寡妇,这打小养到大了,那也是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