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绳子把兔子腿儿给绑了,再放背篓里边儿,再把那些个铁制品的工具挑着捡了些,最上面用块粗包将全师傅留下来的衣裳,挑捡了几件最差最不显眼的包了,放在背篓最上面,其它的就留在箱子里面,不能拿出去,要不然太显眼,可惜没针没线的,要不然他还能归置归置着改改,也就能拿出去了,毕竟这么多衣裳都放着不用,也太浪费了,这年头布也是很值钱的。
又想着要不然出去的时候,跟他便宜大姑要两根?可是咋说呢?要说缝补衣裳,估计她就让他带出来给她缝能,要不然就说儿子皮,把裤子给弄破了,大不了到时给毛蛋儿屁股上给缝块补丁。
“爸,你不带我出去呀?”赵保国见他爸背了就往外走,就赶紧跟着问。
赵二牛就说了“那么老远的路,你跟着去干啥?还不够费劲的。”见他儿子有些不乐意,又说“外面的情况咱也摸情况了,这旱成这样子,啥猛兽什么的也不能出来,你就好好儿的呆屋里头,爸去张老二那问问情况,顺便再把户口的事儿给办了,等都好了就回来收拾收拾搬出去。”
“真不带我去?”赵保国撅着嘴。
“行了行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娃子呀?”赵二牛摸了摸他的脑袋,嘴角压不住笑“让你呆屋里也不是闲着,就那地头上,你就随便翻两下,屋里头的红薯玉米啥的,随便埋点子进去,我估摸着等到了明年,怎么也能长些个出来,那时候这旱也结束了,村里人要打猎什么的,这张老二,哦不,你得叫表叔了,你表叔生产队长肯定得带着队,到时候要走得远,肯定得来住上一晚什么的,到时候这屋子放久了,也不能觉着是新弄的,地里头也有红薯藤玉米杆子,一见就是有人住过,就不能再惹人疑了。”
知道他爸是认真的,赵保国就不磨缠了,见他爸出去了,一个呆着觉得有些静得发慌,就赶紧拿了锄头去翻地去了,这东一下西一下翻得乱七八糟,要真靠他这么种庄稼,估计爷俩得饿死。
但他也不是真种,就是找点子事做,免得瞎寻思,又只是糊弄人的,就不肯费什么心思了。把红薯切了小块儿,就胡乱刨了几个坑埋进去,又抓了一把子玉米粒,东一粒西一粒的乱撒,撒完了就拍拍手不管,直接用罐子装了一罐水,然后用竹筒给种了红薯的地方,一坑烧了那一筒子,然后就彻底不知道做啥了。
觉着这太阳咋走得那么慢呢,估摸着才上午十点左右,他爸七点就走了,现在才三个钟头,他爸一不在,吩咐的事儿干完了,他就捉瞎了,眼里头也没活,不知道干啥了。然后就开始瞎寻思,一会儿想着他爸出去能不能顺利,一会儿又想着那兔子要被人瞧见,再给他爸抢了,一会儿又想着这张家反悔了,把他爸人也扣了给关了如此之类的,反正就竟没想好事儿,他是越想越担心,整个人都不好了。
给了自己一巴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来人还是不能闲着,一闲着就瞎寻思,现在这年头也不能有那么多坏人,再说这张家指定不能反悔,毕竟还有老爷子在呢,陪着老爷子玩了一下午,他自觉俩人还是建立了良好的祖孙情的。
他觉得自己就是闲的,要不然也不能这么七想八想,于是就想着找点儿什么活干,这找了了半天也不知该干啥,冷不丁看着那水潭,他估计着应该跟地下暗河通着,要不然也不能是活水,想着里边儿指不定能有鱼顺着河流跑出来,于是就拿了他爸编的一筐子,用绳绑了耳朵,一手拉着给沉水里,一又扔了几棵揉成小团的熟红薯进筐里,就在那里等鱼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