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然混迹在茫茫人海的第四推荐位，虽然前排，但离前五还很远。
“不要妄自菲薄啊！”许世恺恨铁不成钢，“拿了前五可就不止三千块了，你上次不是说你养父母那边……”
他是清楚苏鹤然的经济情况和性格的，以他要强的性格肯定不会借，所以当初才拉着苏鹤然来参加擂台赛拿百强的奖金。
可苏鹤然扶摇直上，现在已经在二十八了。
出现了更多可能。
提起养父母，苏鹤然的心一钝，想起那天在医院看到的场景。
住院费两万，也仅仅只是住院费。
沉默一会后，他问：“签约主播底薪多少？”
“看情况，擂台赛前五的话一万多肯定有。”许世恺安慰道：“虽然那个阿华很难超，但我们做个第二第三也行啊！”
“阿华第一还是我第一。”苏鹤然突然开始不讲理。
许世恺知道他不想聊的太沉重，笑道：“你第一你第一，行了吧。不过那个阿华是有点怪，成绩好的太不像话了……”
他刚想分析一通，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被挂断了。
这次不是苏鹤然主动挂的，是不下心碰到了。
“一万五。”苏鹤然低地念了一声，关掉手机躺回床上。
看来他得更努力直播了。
*
苏鹤然最近一心扑在直播上，算上请假两天和周末，已经四天没去便利店上班了。
在这期间全都是同事小晴替班。
他刚猫着腰进了便利店，就撞上了迎面来的小晴。
“哟！稀客！”小晴脚步一顿，“您还记得上班啊？”
“哈哈。”苏鹤然打了个哈哈，做出了个请的姿势，说道：“晴姐，您去摸鱼，今天我来。”
小晴和他认识多年，也没客气，赏了个白眼就心安理得地进收银台坐着刷起了短视频。
等苏鹤然一个人把新到的货物安置的差不多后，时间就快中午了，他正过去打算问问小晴吃什么时，在对方手机上看到了熟悉的页面。
硕大的花体字扑在了他面前。
苏鹤然：“……”
小晴见他看也没躲着，嘟嘟囔囔继续输入道：“名字，李然，年龄，二十，性格……”
她思考了一下，“成熟稳重重带点小俏皮。”
一切输入完毕后，小晴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点击“在线匹配”。
苏鹤然一直看着，也莫名跟着紧张起来。
页面跳了出来，匹配度60％。
苏鹤然靠在收银台上，语气带了点惊讶，下意识问道：“怎么才百分之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