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穆夏不假思索。
韩青时几乎同时再次反问:“那这个问题问出来有什么意义?”
穆夏语塞。
是没什么意义,不过是自寻烦恼,可是一想到韩书颜刚才对韩青时的态度,她心里就堵得慌。
“要是早知道,呵,怎么又是早知道啊。”穆夏笑得比哭还难看,“做人做事果然还是要谨慎点,不然后面全在填坑。”
“知道就好。”韩青时并没有选择盲目宽慰,而是抬起手,用力弹了下穆夏脑门,看她吃疼又不敢顶嘴,硬生生把自憋红了眼睛后,用指腹轻轻替她揉着额头泛红的那处,慢声说,“我这辈子怕的东西很少,你一个人占了两样,第一样,如果那天晚上我没去酒吧,你跟别人走了;第二样,如果你和颜颜有过实质性关系,我应该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姑侄同时喜欢一个女人,还都有过实质性关系,在大多数人看来于理不合,一旦传开会有数不清的麻烦等着我们,而且,即使我无所谓,也难保你不会多想。”
韩青时说这些话的语气一如既往得平静,穆夏却听得心脏缩着疼。
那么一大摊子事,说出来确实也就和这两句有关。
韩青时太清醒了。
越清醒的人,越容易‘自吓自’,那么……
“你知道我和韩书颜的关系那天,其实不是在生气,是害怕对不对?”穆夏几乎肯定地问。
韩青时笑笑,承认了,“不然你以为哄我真的只需要一天时间?我的脾气没你想得那么好。”
穆夏知道。
韩青时要是好脾气,哪儿管得住gn。
是她太幸运,看到的都是她脾气好的时候。
“阿时,我上辈子是不是救过你的命啊?”穆夏傻兮兮地问她,“武侠小说里不是经常用那句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阿时,我上辈子肯定救过你的命,你这辈子才会对我这么好。”
韩青时收回手,看着穆夏额头上已经不明显的红印,笑着说:“嗯,救过。”但不是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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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夏和韩青时没有再回去宴会厅,而是顺道去了隔壁的会展中心。
最近几天,有个展馆在举办家博展。
韩青时让穆夏挑了些心仪的家具,打算把家里重新布置一番,当做是她的毕业贺礼。
谈好合同,韩书颜那边刚好结束,打来了电话。
韩青时没约得太远,就在会展中心的停车场。
她既没有支开穆夏,让这次谈话成为她心里一个需要去解的谜团,也没有让她直接面对韩书颜,徒增尴尬,而是让她坐在车里,想听就听,想看就看,想躲了,看着她靠在车头的背影就行。
“姑姑,您想说什么?”韩书颜主动发问。
自从知道韩青时和穆夏的关系,她整场婚礼都不在状态,错误频出,弄得新郎新娘差点下不来台,到现在已经没什么精力和韩青时绕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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