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南越也回过神,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金钟,沉声道:“奚楚!”
只是这操控了奚楚数百年的金钟此时却不知为何没了效用,他置若罔闻,一步步朝着明烛走去,在众人目瞪口呆下,站在了明烛相隔一步的地方。
两人只相隔了一条虚幻的锁链。
明烛茫然地看着他。
奚楚伸出纤瘦的手握在了锁链上,轻轻凑近明烛,兽瞳收缩:“那……帘……的味道……”
明烛:“……什么?”
奚楚想要朝他伸出手,但是那锁链筑成的结界却将他阻挡在内,他只能张大双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明烛,苍白的唇轻动:“血……我、杀……杀了……你……”
明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倒是一旁的沈红川面露冷意,冷冷朝着南越道:“南楼主,这便是你们掠月楼的待客之道吗?”
沈红川无论是在说玉城还是在整个析木国,权势和地位全都不低,没人想得罪这个富可敌国的少爷,南越眉头皱起,将金钟再次晃了晃,冷声道:“奚楚,你太放肆了,退下!”
这一声怒喝连带着金钟一起劈头砸下,奚楚的瞳子狠狠一动,接着像是被人强行压制住一般,身体微颤,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一点点地跪了下来,浑身戾气也在慢慢消散,仿佛方才那如同厉鬼的气势从未出现过。
周遭的锁链也缓慢地收缩,最终圈在奚楚修长的脖子上,如同一个别致的项坠般,只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正是控制成妖露出妖相的桎梏,有了这个,就算对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得到反抗。
南越将奚楚轻易而举收拾好,把金钟放在栏杆上,道:“诸位请便了。”
他转过身,瞥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南清河,似乎觉得碍眼:“看好他,不要让他再发疯。”
南清河死死地瞪着他:“唔唔!”
南越不再理他,转身离开。
留在大厅中的人面面相觑,因为目睹了方才奚楚还骇人的戾气,竟然不敢上前碰他,片刻后还是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随手将一个储物戒扔给了一旁掠月楼的人,轻笑一声走上前,将手放在了奚楚纤瘦的腰上。
跪在地上的奚楚还是一副温顺的模样,眼神空洞虚无,任由那个男人走上来将他拦腰抱住,在一众羡慕嫉妒的注视下,走上了二楼的房间。
明烛浑浑噩噩地被沈红川扶着坐在椅子上,又喂了他一杯水,看着他这副呆愣的模样担心不已:“师兄?你到底怎么了?师兄,你应我一声。”
明烛喃喃道:“我要他。”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