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雀跃,似是考了满分的小学生,“太好啦,到时候我可以去看吗?”
“当然,你是我最尊贵的嘉宾。”
两人最近恢复工作,家里大部分的清洁工作还是会给钟点工阿姨完成。几年来她一直在连逸家工作,养成了临走前留一盏灯的习惯。
那时候连逸用自己挣得第一桶金买了这间房子,常常被寂寞纠缠地掉泪,她说,“阿姨,你知道吗,我每次回家,看见屋子里黑黢黢的就很孤单,常常鞋子还没脱下来就大哭一场。”
便有了现在的习惯。
将鞋子放进鞋柜,连逸一路上叨叨这要去厕所,如今自然是离弦般动作往洗手间里冲。
疯疯癫癫没半点长大的样子,要是被连父看见免不了又是一顿教训。
骆鹭洋看着她转身不见的背影,叹气摇了摇头,也只能纵容,换了身睡衣去洗手作羹汤了。
自从扬言要帮她养身体,他便从未食言过,那份毅力堪比对音乐的执着,别说是这种普通饭菜,甚至还买了烘干机给她做果干吃。
虽然难吃到连逸干呕。
从洗手间出来,满足地摸着肚子,许是太久没吃过零食,肚子猛地开荤竟然有些受不住。她有气无力坐在饭桌旁,热气腾腾的饭菜便已经准备好。
阿姨离开之前熬上的羊肉粥,撒上点新鲜切碎的翠绿葱花,在这寒冷的冬夜,引得人们食指大动。
一大勺热粥送进嘴巴,烫的她连连倒吸气。
骆鹭洋赶忙一筷子凉拌木耳给她夹过去,眉头不自觉再次紧锁,“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他这副老父亲模样,被灯光烘托放大,浸晕开一阵温柔。
爱情走到这份上,分明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恋情,从彼此肖想到今日相拥花了太久时间,两个带着陌生却彼此相知的人,竟在此时升华出点亲情的意味。是不是所有的喜欢都会变成骨血,便成不自居的关心和问候。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连逸托着腮散发思维,走神去了西伯利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