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逸有个小习惯,很纠结的时候总是会去扣东西,站在墙角处内心挣扎的时候,她都没注意到自己快要把手里保温壶的瓶盖胶条扣下来了
骆鹭洋一口冰矿泉水进肚子,淡淡问道,“你想重拍?”
“啊?”突然被人戳破了心事,连逸惶惶转头,旁边身高颜值优越的男人已经把瓶盖盖上,往导演那边走过去了。
见他短短说了几句话,导演神色颇为赞许,很乐意的点头。
继而每个人对讲机里传来导演声音,“刚才那场戏再来一遍。”
现场大多数人也看到了前因后果,自然会把这笔账归到骆鹭洋的身上,甚至可能有些群演会在网上发一些模棱两可的见闻实录带节奏。
他心里肯定也清楚,但是神情没有任何的不适,抿着嘴巴继续回到站位,准备开机。
连逸听到灯光那边有人在抱怨,说他戏不好事却多。
嘁嘁喳喳的声音难免会冲破空气落到耳中,犹如蚊蝇却又重如洪钟,明星要承担比常人多几倍的舆论压力,可能每个动作都会被放大拿出来量刑,很多时候接受到沉默,并不是麻木了。
而是已经学会tiǎn舐伤口。
连逸侧目观察他,自出道至今他身上的争论就没有少过,在现场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他似乎也能面不改色。
走步入镜的那一下,骆鹭洋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挺直脊背道,“抱歉,我演技不是很好。”
声音很轻,只有她能听见。
可能他短期都无法做到连逸的要求,但是第二次确实比第一次有进步,看得出他在努力。
和通稿里那些耍大牌,迟到早退,每场戏都用替身的人,明明是不同的。
后面的对戏,连逸还是出道以来第一次拍戏里出神,眼前那人的面目扩大,占据整个视线,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六年前自己在人山人海的演唱会现场,舞台上的人闪闪发光,她举着灯牌,声嘶力竭的应援。
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