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河……这些地方都留下了白苋和沈祯生的足迹。
和英国人完全没有什么区别,正经起来的沈祯生活脱脱是一个博学多识的绅士。全程用英语和大英博物馆里一个老教授闲聊了两个小时之后,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熟悉这里?”白苋疑惑。
“那当然。”挑挑眉,沈祯生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我以前来英国jiāo流学习过很多次,你逛过的地方,我都去了好多遍了。”
“真是一点也不新鲜,如果不是你非拽着我,我都不乐意出酒店大门。”
看着他略显得意的表情,白苋深吸了一口气,“你不早说!看我每天叽叽喳喳的,很好玩儿?”
“是啊。”沈祯生非常严肃的点头。
“看你手舞足蹈的样子,我能再嘲笑你二十年。”
白苋罕见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老头子真的能再活二十年,那么就算是嘲笑也无所谓。尽管不想承认,但随着她一天一天的长大,老头子也在跟着一天一天的变老。
岁月是如此的公平,又是如此的残忍。它会在绝境的时候给你巨大的希望,又会在之后一点一点把这希望抽走。
并且,不能挽留。
蓦然抬头,白苋认真的问:“你这算是承诺么?”
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沈祯生愣了一下,片刻后,他叹息着摸了摸白苋的头。
“你回答我。”
少年人的莽撞,让他们总想要一个保障,就好像对面的人应承了之后,那些诺言就会变成真的一样。
其实不过是害怕而已。
白苋不是因为失去很多才会这么固执,她是得到的太少,沈祯生是她唯一拥有的财宝,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
“我尽量活久一点。”沈祯生耸肩,故作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