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未寒直接把车开去书店的方向了。
在路上，佟惜惜想到昨天在他书房里看到的“留学申请”,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那个，你是不是很快就要出国了？”
时未寒眸光定格，整个人猛然一怔，险些踩了刹车。
“是。”
车内的气氛沉寂了好一会儿，佟惜惜听见他十分坚定的回答。
真可笑，在问他这个问题之前，她还纠结半天，想他会不会觉得为难，会不会否认，但怎么也想不到，他回答得如此坦率。
“为什么非要出国呢？在国内学习不也一样很好吗？”她喃喃地低声问。
问完就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一听就是个平凡庸俗又没有追求的人才会问出来的话，像时未寒这样优秀的天才级人物，自然是希望自己爬得越高越好。
“很多技术在国内学习不到。”时未寒看了她一眼，然后斟酌着说：“这是我很早以前就决定好了的事情，导师也很支持。”
“真羡慕你，有那么明确的人生规划。”
佟惜惜毫不走心地夸奖了一句，她不敢再往下问了，勉强笑了笑又说：“你真厉害啊！去国外学习，接触不同的教育也挺好的。”
这一刻，佟惜惜的大脑已经乱了，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时未寒薄唇紧抿，一直没有接她的话。
就这样，在沉默的气氛中，两个人来到了书店。
佟惜惜率先下车，没有等他，先行进去了。
时未寒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吹了吹冷风才进入。
在书店里逛了近一个小时，佟惜惜挑选了五本专业书和三本课外书。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时未寒给刺激到了，竟然有种想“发愤图强、好好学习”的冲动了。
抱着书结完账，佟惜惜张望一下四周，还没看见时未寒，便给他发了消息，说她已经买完了，在门口等他。
不一会儿，时未寒就出现了，问她，“都买了什么？”
佟惜惜递给他看了看，时未寒点头，像鼓励小孩似的语气说：“好好学。”
“你刚才干嘛去了？”佟惜惜忍不住问他。
时未寒对她说：“我去看了会儿书。”
“哦。”
佟惜惜低低应了声，跟他一起上车。
时未寒把她送回公寓以后，并没有上去，并且他还表示，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近些天应该也不会过来了。
佟惜惜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思异常敏感，她觉得时未寒这样是在刻意躲着她。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会厚着脸皮让他陪她，可经过这么长时间，她发觉自己的脸皮已经越磨越薄了。
一个人回到房子，佟惜惜的心情忽然开始沮丧，她在想，自己提前回来究竟有何意义？
许露在下午五点多给她打了通电话，问她此时此刻在哪儿，在做什么。
佟惜惜的情绪正低落，语气焉焉地反问了句，“你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