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齐心, 其利断金。
彩珠和杨柳守着门口防止喜娘突然从外面回来,宁子衿撩开了盖头的一角,小口小口地啃着糕点。
接连几口下去之后,差点没噎着, 倒了茶水送着咽下去。顺了下自己的胸口,自己一口气消耗了大半碟才停下来,以前怎么没发现平平无奇的芙蓉糕是这样的美味。
方才饿的肚子都瘪下去了,宁子衿现在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胀鼓鼓的。
她吃完东西后放下盖头没多久,就听见彩珠在门边说:“外面有脚步声,好像是有人过来了。”
她赶紧拂了拂喜服上的皱褶,双手交叠,安静并美好的坐在床榻边缘。
是楚衡回来了,京中的那群狐朋狗友不停地要灌他酒,他没喝多少,都是西来和大山替自己挡了许多。
西来是海量,大山不剩酒力,现在抱着某棵大树大吐特吐。
“姑爷请用玉如意掀开新娘的盖头,以后的日子一定会称心如意!”喜娘命侍女端来了锦盘。
楚衡拿起了玉如意,准备掀开妻子的盖头。
宁子衿心登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她的妆是花的,恨不得将有多低埋的多低。
楚衡终是掀开了盖头,第一眼就看到了宁子衿的晕开的眼妆和掉的差不多的腮红,方才她哭过了,古代的妆不防水,花掉才是正常的。
他反倒是觉得她不上妆要比上了妆好看,也不清楚是不是风俗如此,成亲时都要将新娘子脸颊画的特别红。
宁子衿怯生生地抬起头,“我……”
楚衡今日穿了一身暗纹喜袍,衬得他的身姿挺拔,给他的身上多衬了几分文人的风姿。
喜娘站在后方,瞧了一眼新娘子的方向,对她妆花的模样也没太过的反应。有些女郎离开家时兜不住自己的眼泪,都能哭上好一路。
虽说叫新娘子不要哭,但实际上新嫁娘有几个是不哭的。
喜娘道:“现在请大皇子和皇子妃共饮合卺酒,各先饮一半,然后再交换一齐饮尽。夫妻二人从此合为一体,永不分离。”
宁子衿和楚衡完成了仪式,喜娘又高唱了一段祝福词后,带着其余人士退出了新房,将剩下的独处时光留给了新婚的小两口。
宁子衿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终于结束了。
楚衡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可是凤冠太重了?”
“嗯,殿下你能不能帮我解一下,我好像找不到再哪里拆开。”宁子衿摆弄了一下凤冠之后,找不到解开之法。
楚衡站起来陪同她一块研究,有意调侃说:“已经成婚了,你不是应该唤我作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