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霓听人说陆明嶂在车里，一边叫着，一边拉开了车门。
趴在窗前偷看的俞欢，一个没回过神来，猛地往外栽去。
“哎呦！”
张霓瞪大了眼，结结实实接住了个漂亮小姑娘。
陆明嶂脸色沉下来之前，已经扣住了俞欢的肩膀。
“没事吧？”张霓赶忙问，“我该打声招呼再拉车门的，你有没有磕着哪里？”
趴在她跟前的小姑娘却并不说话，只是好奇的看她。
陆明嶂两手一用力，提小鸡仔似的将她捞进了车里，阴沉道：
“不老老实实坐着，乱跑什么。靠车门那么近摔下去怎么办，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谁教你那样趴在车窗上的？”
“今天的零嘴没了，好好琢磨琢磨自己错在哪了！”
小丧尸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凶，呆呆看着他，本就水汪汪的眼睛更水了。
后又发觉他似乎没有更改态度的意思，便扭过头去，一点一点的，坐到最里边，离得他最远，缩成一小团，默默生闷气去了。
人不大，脾气倒挺大。
陆明嶂冷笑，前所未有的生气。
陆明嶂这人脾气不好的时候，看谁都不顺眼，张霓也不太敢往上凑，只得见缝插针的问慕非：
“你们队里怎么有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捡来的幸存者？”
“不是。”慕非摸摸头，为什么不是这样呢，他低声说，“是个小丧尸。”
“哦。”张霓应答的声音迟了半拍，心情黯淡下来。
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正是在无忧无虑的年纪，却成了丧尸。
没有被处理掉，而是被带回来，想也知道是她身上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异常。被当成异类研究，也并不是什么好滋味。
单单是想一想，就已经知道，日后等待她的全是苦楚。
•
俞欢贴着车门，垂着脑袋，觉得整个世界都暗无天日了。
忽然有人敲了敲车窗。
俞欢看见张霓凑过来的脸，慢慢降下车窗。
“他不给你吃，我给你吃呀。”
张霓笑着说。
俞欢又欢喜起来，仰着脸，被张霓揉搓了好一会的脸蛋。
陆明嶂回来时，小丧尸仍然瘫着一张小脸不理他，很生气的样子。
确实，他刚才态度不好。
所以，他闭上了眼，没戳穿小丧尸脸上有一堆饼干渣子。
•
走到抵达B城前的最后一个服务区，他们停下车，做简单的休整，顺便补充一些物资。
陆明嶂带着人进去了。
看见零食区，就想象出小丧尸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盯着他手里的吃的，默默讨要的样子。
小丧尸又馋又懒又没用，可是没办法，谁让这是他弄出来的呢。
陆明嶂拿起筐子，面无表情的在手下人的注视下捡了一堆零食。
张霓带着人守在外面。
四下里都没有风吹草动，安全的很，她便贴着车窗，跟俞欢说一些趣事。
“张队跟那丧尸靠的那么近，不怕她咬人吗？”
“听说她和别的丧尸不一样，是有意识的。”
“那也得提防着点，丧尸就是丧尸，被她咬上一口不就完了？”
张霓的手下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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