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心里清楚李连长是因为谭美荷才这么着急上火的,他故意装作不知道李连长和谭美荷的关系,很爽快地说:
“好,都给你,我也懒得把那烂坛荷送到牛镇长那里去了,你就一起收拾了吧。”
交易达成,李连长领着石宽来到关押牯牛强的房间,把门打开了。
石宽从旁边一个士兵手里接过灯笼,迈步走了进去。他定睛一瞧,只见铺了薄薄一层稻草的地板上,躺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也不知道看不出是谁。
石宽蹑手蹑脚地靠上前去,蹲下身子。借着灯笼的亮光,这才看清楚原来是牯牛强,瞧那有气无力的样子,用奄奄一息来形容都不为过。石宽缓缓伸出手,轻轻晃了晃,小声问道:
“阿强,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李连长也凑了过来,装模作样地瞅了一眼,然后转身冲着门口扯开嗓子大喊:
“谁把人打成这样的?谁啊?”
“是……是李多他们。”
花公战战兢兢地回答着,李多他们来揍牯牛强的时候,他可是去跟李连长汇报过的,当时李连长悠哉悠哉地摆弄着手里的茶壶,满不在乎地说,打就打呗,这牛高马大的男人,挨几下揍又死不了。可现在李连长怎么这么大火气呢?
“真是太不像话了,竟敢乱用私刑,看我明天不好好收拾他们。”
李连长气呼呼的,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