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带我们去宿舍!”
尽管枪指着罗竖的胸膛,花公的双腿却像风中的树叶般抖个不停。按说他在江湖上闯荡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该如此胆小的。可面对罗竖,他就是止不住地发抖,也许是罗竖那临危不惧的气势把他给镇住了。
“那我走啦,这位小军爷,您的手可千万别抖,要是不小心把我给毙了,我可就成了冤死鬼啦。”
罗竖举着双手,慢悠悠地把李连长带到了宿舍。
罗竖的宿舍相当简陋,一床一桌一椅,再加上被褥衣服和生活用品,还有就是几本破书了。李连长把所有东西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能当证据的玩意儿。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一本叫《做什么》的杂志上,他蹲下身,把杂志捡了起来。
文贤莺在门口一个闪身冲了进来,一把将杂志从李连长手里夺了过去,脸涨得通红,说道:
“这是我的书,罗竖你什么时候偷我书看啦?”
罗竖的脸都快变成绿色了,他本以为没什么证据了,没想到自己还留了本广州出版的《做什么》。这本杂志确实是组织的刊物,里面宣传的都是进步思想,很有可能被当成证据。他正琢磨着该怎么应对呢,文贤莺却抢了过去,还说出这么一番话。难道文贤莺是同志?这节骨眼儿上容不得他细想,只好配合着说道:
“我……我就是那天看到你抽屉没关好,里面有书,我就……我就拿了。”
李连长眉头一挑,警惕地问:
“文校长,什么书啊?也让我瞅瞅呗。”
文贤莺把书晃了晃,红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