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石宽家才是真正的热闹,杀猪杀鸡的,洗菜摆桌的。
石宽头缠白布,坐在家门口前的狗洞旁。有客人来了过去跪一个礼,没有客人时靠在旁边想事情,目光有些呆滞。
中午过后,张二婶过来说:
“有人来了,阿宽,快过去行个礼。”
石宽迷迷糊糊,眼睛半眯着走过去,「扑通」一声就跪下。昨晚一夜没睡,他头低得都贴到了地面。
来人双手捧住他的脸,把他扶起来。那手软软的,似曾有几分熟悉,他不由提起了点精神,抬头看去。
“是你!”
来人是文贤莺,一脸愁容,还带着小芹和两个男下人。
文贤莺不说话,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情感。她走进客厅,在七爷的棺材头前烧了三炷香,又拜了三拜,然后出来上了礼金。也不留下来吃饭,带着随从又走了。
这时候的石宽才觉得文贤莺有点不同,昨晚去告诉他七爷死了就是这种表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按照道理来说,柱子下午就到了文家大宅门楼前了,这种事情慢不得,可文贤莺为什么拖到晚上才去告诉他?
百思不得其解的石宽找到了柱子,问道:
“昨天你到龙湾镇找我,发生了什么事?”
柱子昨晚因为愤怒打了石宽一拳,现在也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