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的习俗,酒和饭都是一同吃的。石宽连忙放下饭碗,举起了酒杯。
文贤莺也趁这机会和娄秀才聊起来,价格定价的五个银元一个月,这价格不高也不低,和文家的长工一样。
娄秀才几乎没有什么犹豫的,这毕竟比他自己开私塾强多了。再加上有柳老财在一旁帮忙说话,三下两下就答应了下来。
答应是答应了,但是文贤英学校教的那一套,和这些私塾教的,那是天壤之别啊。娄秀才成为正式的教师之前,还得当一回学生,抽空到文家去培训几天。
事情谈妥了,一桌子人也就高兴的继续吃饭。柳家的这个客厅采光不太好,又是坐西朝东,太阳一到西边,屋子里就显得有点暗。
文贤莺夹了一块鸡肉,咬了两口才感觉的有点不对劲,那脆脆的感觉不像是正常的肉,吐回碗里仔细看了一下,这才发现是鸡屁股。
她看见这个东西就恶心,更别说吃了,肚子蠕动了一下,一股酸水就从喉咙涌出。幸亏不是很多,她假装低头,吐到了地上。
反胃出来的酸水可以悄悄吐掉,这鸡屁股就难扔去。扔掉不好意思,留在碗里又不敢吃,她急得脸都红了。
突然想起了刚才慧姐说的那句话,于是她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夹起了那鸡屁股,隔着慧姐,送到了石宽碗里。也不敢出声,只是用眼神向石宽知会了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石宽都弄得有点懵,不过从文贤莺那眼神和碗里的鸡屁股里看,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鸡屁股这可是美味呀,以前在家里,一年到头杀不了几只鸡,鸡屁股都被孝敬给七爷了。到了文家之后,倒是没有人抢鸡屁股了。只是老太太有交代,下人们剁鸡肉的时候就把鸡屁股剁出来喂猫了。还是后来和慧姐结婚了,分家出来,他才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这一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