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吐完后才告诉我,李半仙真死了,就死在离我家不到一百米的田里,死状极惨,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咬断了脖子,血好像都被吸干了,皮肤惨白惨白,就跟白纸一样,而且一对眼珠子都不见了,两个空荡荡的眼洞看上去极其骇人。
听了徐广兵的讲述,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李半仙的死十有八九跟那鬼婴有关,就连那么有本事的李半仙都死了,我一个才十一岁大的小孩,断然不可能斗得过鬼婴。
爷爷更坚定了带我离开村子的念头,当天吃过中午饭,他便带着一大包行李,让许广义开他的五菱宏光送我俩去城里。
许广义跟我是同辈,比我大二十多岁,专门收山货野味,然后拉去城里卖给饭店。
因为脑子活络,在外面赚了些钱,算是咱们村的有钱人。
村里就他们家买了车,村里人如果有急事进城,都叫他开车送,跑一趟不贵,来回也就四十块钱,除去油钱,他其实没赚多少。
许广义开车载着我和爷爷正往城里赶,谁知刚出村跑了二三里地,车就抛锚了,许广义查了半天也没查出车子哪里出了问题,油箱也是满的,但就是发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