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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不告诉我。”“我……我先回去了。”雨脚步着急的回去了。“青,青,”雨跑进一间石屋,刚进门就看到青正在收拾屋子。青看到他回来,语气柔和,丢下手中东西上前给他擦汗,“怎么了?跑那么快?你不是去大长老那里商量事情了吗?”“我,”雨一看到她就开始傻笑,又突然变了脸色,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推到石凳上,青奇怪的看着他。雨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她的腹部,“我听乔说怀孕很辛苦很危险的,青你怎么样?”青心中温暖,和雨的手交叠到腹部,摇了摇头,“我没事。”“真的?”雨狐疑的问她。“真的。”青点了点头,又说道,“宝宝动了,你有没有感觉到?”雨果然不再去问,开始专心致志的感受宝宝。青神色温柔的看着跪在她身前的憨厚青年,轻轻抚摸他散乱的长发。狭小的石屋内流淌着温暖。拥挤、湿热、窒息。青莲静静的感受这种感觉,与母体心跳、血液、感官相连。母亲喝一杯凉水,她的感受像在寒冰地狱,周身寒冷不堪,她想要蜷缩起身子,连动都不能动一下。母亲喝一碗热汤,她就像在八热地狱,燥热难耐,她却只能苦苦忍受。母亲的起心动念、言语造作她在里面全部能感受到,母亲的喜悦、快乐、痛苦、纠结,她都要被迫跟着心潮起起伏伏,若不是青莲心性坚定,怕是早已道心涣散,一刻不得安宁。而这样的日子,她要继续十个月。此为生。……躺在石床上,青莲面无表情,旁边石桌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草药,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气味。“安,喝了吧,这是部落里的大医开的药,很有用的。”青有些无奈,坐在床边,语气温柔,耐心的劝哄她。青莲把头扭的一边,坚决不喝那奇奇怪怪的药汁。“安,”青叹了口气,秀气的眉毛皱起,她又靠近些,抚摸青莲的脸颊,语气更温柔的劝她。青莲神念投生已经七年,万万没想到这个身体不过吹了会风,竟然生!病!了!而且,看着青手里那碗药汁,准圣大能觉得她喝不下去。本尊在青莲峰睁开双眼,默默的把神念的记忆抹去,想来这样效果会更好些。青正在低头哄安,见效果甚微,正要放弃,准备想想其他办法。突然伸出一只瘦弱小手,接过木碗,仰头喝了下去,木碗很大,将女孩儿的脸遮的严严实实,只看到她不停吞咽的喉咙。女孩喝完药后,把碗拿开,小脸扭曲成一团。把碗递给母亲,小女孩撒气一般钻进被窝里,动作很大,发出声响。不知道为什么?青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反而想笑,比以前小大人的模样可爱多了。病谓四大毒蛇互不调适。若地大不调,则举身沉重;若水大不调,则举身胖肿;若火大不调,则举身蒸热;若风大不调,则举身倔强。此为病。……安在青木生活了几十年,她的父亲是部落的勇士,母亲跟着大医学习,辨认药草,救助族人。安也跟着母亲学习医术,可能是小时候一场大病给她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安对医术很认真,学习的很好,成为部落新一任的大医。
r>安的医术很好,在族中威望很高,附近的部落也听说过她的大名。安拄着拐杖,准备去后山采药,一路上遇到很多族人。有外出打猎的族人,远远的跟她打招呼,“安路上小心些,不要深入太远。”后山虽然长了很多草药,族人们也常去打猎,但还是有不少凶狠的野兽。安笑着点了点头。“安,安,你要去采药吗?”两个半大的孩童看到安身后的药篓,两眼放光,咽了咽唾沫,眼巴巴的看着她。“那安能不能给我们带好吃的果子。”“好,”安柔了柔两个小家伙的头,笑咪咪的答应了。安走的很艰难,在这个平均年龄不高的年代,安已经算是高寿了。山路陡峭,安拄着拐杖小心翼翼的前进,偶尔停下来,采一些路边的草药。走到半山腰,安气喘吁吁,没有力气再前进了,曾经大长老提议在她上山时带着族中的勇士,她拒绝了,一是不想麻烦族人,二是觉得自己可以做到。可是现在,安苦笑,她拿出干粮,补充体力,她仰头看天,湛蓝无波,白云依旧。这天几十年来从未改变,而她却已经老了。老,一为容貌衰退。或娇嫩或俊俏,年老之时,都是皱纹密布,像娇艳的花朵被晒干了后的干枯。一为身体退化。四肢变得僵硬,内脏逐渐老化,皮肤又干又皱,头发变白,牙齿脱落。一为精力减退。年轻时步履如飞,安步行百里路,爬十座高山,只为寻找一种稀有的草药。而现在,只是平常的采药,就已经举步维艰。再一为感觉迟钝。安会听不清别人的话,会认不出相似草药的区别,会分辨不出一碗药汁里的成分。此为老。……一名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怀中抱着一三四岁幼童,面上尽是绝望之色,眸底显出最深沉的恐慌,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安。“救救他,求你救救他。”另一青壮男子似乎是那孩童的父亲,从来坚毅的脸上透着一丝悲痛,仍旧不死心的问道:“安大人不是附近部落最有名的大医吗?连您也不能救他吗?”安面上露出悲戚,还是摇了摇头,轻轻的叹口气,“如果早几天来的话……”“不――”年轻女子痛哭出声,眼泪夺眶而出,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都怪我!我要是早点发现……”青壮男子也许是早有心理准备,他将妻儿搂入怀中,眼泪无声的落下。安面上浮现同情之色,合上女子怀中面色青灰,已没有一丝气息的孩童双眼,低低的道了一声“节哀。”她退出房间,不再看女子绝望的双眼。其实这样的事很多,她是大医,见多了生离死别。每年来孩童夭折数不胜数,可能一场风寒,一顿没有处理干净的烤rou,都能要了一个幼小的生命。屋内女子悲伤绝望的哭声越来越大,夹杂着男子轻声的劝慰,那其中蕴藏着莫大的痛苦。她不是母亲,可也知道,那是失去一切的哭声。死亡,是一切的结束。……静室里,青莲睁开双眼,好看的眉毛却微微皱起。还差了一点,差了什么呢?青莲再度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开始回想这短短五十多年的人生。从出生,胎若地狱,苦不堪言;生病,四大\n\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