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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好了,到时候感冒发烧我概不负责。”他便欢欢喜喜地也往我身边移了移,这是一把大伞,遮两个人绰绰有余。我见他过来了,便把伞又抢了过来。“你——”他心里的疑惑在脸上还没完全表现在脸上,我就说:“把你那地图拿出来吧。”他另一只手提着食物,这只手刚刚空了出来。他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掌,连忙哦了声,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皱巴巴的纸。他将地图展开,我忍不住探头看过去,看了两眼,还是把脑袋收了回来。即便再看第二遍,我还是完全看不懂。无聊的时候就四处乱看。不远处倚着树干的女鬼还在哭泣。我也无奈,看来她和刚刚那公交车司机有什么渊源,不过估计附近的鬼差大人很快就会过来收了她的。鬼只怕太阳,不怕下雨,所以我对她也不必有过多担忧。凡人乍死会有诸多不习惯和留恋也是正常。等喝了孟婆汤就好了吧。我对着她默默说了句。“我知道怎么走了!”蓝小瑨忽然惊呼了一声。不咋咋呼呼的你会死啊,我在心里白了他一眼。蓝小瑨环顾四周,一边指着地图一边说:“你看,这里是公交车站,我们在这里,然后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然后再拐弯……”我拉拉他的袖子:“先确定最近的一条路线,到岔路口再说。”“也是。”蓝小瑨便往东南方向的小道望过去,“首先,我们得走这条路。”我拿过他手里的地图,然后把伞塞到他手里,临走前那个女鬼还在树旁哭泣。雨已经越下越小了,秋日里难得的阵雨,我望了望天,总觉得乌云后面是大好晴空。于是我还是说了句:“等下我去打个电话。”便从蓝小瑨的伞底下溜走了。“喂!”他拿着伞追着我跑。我猛地停住回头喊了句:“停!”他便停住了。“就站在那里不要动,我就打个电话,马上就好。”“哦……”我转过身,拿出手机,找到了云陌的名字,不得不说,他们两个人的联系人名字改回来之后看起来顺眼多了。我还没说话那头就抢先说了出来:“那个啥,段伊宁,有什么进展?”“呃……我还没开始行动……”“还没开始行动?那你在干嘛啊?”“这个先不说,我现在这个地方有个女鬼,我怕待会儿太阳出来晒到她,你现在过来把她领回地府吧。”“什么?”“44路公交车终点站,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你自己查查然后赶紧过来吧。我有要紧事先挂了。”“喂?喂!”云陌的声音戛然而止。我转头挥挥手道:“好了,走吧。”云陌应该回来的吧,毕竟这是他分内的事情。蓝小瑨三两步走上来帮我撑着雨伞,我最后看了眼那个哭得凄凄惨惨的女鬼,然后跟着蓝小瑨往那小道走去。“血衣婆婆住的地方大概有多远?”我踩着林间湿滑的柏油路,歪头看着那张地图,觉得脚下是一个上坡。蓝小瑨想了想:“嗯……大约五公里吧。”“那么远!”“远?”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可不是么,在代步工具如此发达的今天,我怎么可能徒步走这么远?我唉声叹气道:“算了吧\n\t\t', '\t')('\t\t分卷阅读28 (第2/2页)
,就当锻炼身体了。”“就是,你那身子骨也该锻炼锻炼了。”“我这身子骨怎么了?”我问,我明明很健康的好么,基本不生病。蓝小瑨连忙加快了一点脚步:“没,就是有点虚……咱们快点走吧,血衣婆婆具体位置还不确定呢。”“你不知道她具体位置?”“不知道啊,我又没来过这个鬼地方。”我看了看四周,路旁两排树,树后的确能看出这是个小山坡,坡下的人家越来越远,周围的房子越来越稀疏。倒是这种常青树,越往前走越是丰茂。我不说话了,就不该答应他陪他一起过来这种鬼地方。走了二十分钟后,大约一半路程下去了,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伸手去够蓝小瑨手中塑料袋里的食物。他很自然地撕开一个包装袋放到我手中,我也很自然地撕了一块面包放到他嘴里,他更加自然地张嘴去接我递给他的食物。这种长辈对孩子莫名的关怀我竟然如此驾轻就熟,包装袋见底了之后,就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的爱心感动了。在这条柏油路上我们清空了塑料袋里的食物和水,在到达一个岔路口的时候,雨正好停了,太阳还没出来。我默默祈祷云陌已经找到了那个地方并成功地把那个女鬼带走了。蓝小瑨合上了伞,我把地图展开放在他眼前,他微微弯腰,指着地图又看看四周环境,最后,指着一条更窄更泥泞的小土路说:“走这里。”我一眼望过去,这条路歪歪扭扭,坑坑洼洼,雨后土地,可想而知我这双崭新的小皮靴会遭受怎样的不测。我低头看了眼今天刚穿的小皮靴,心里叹了口气。“走吧——”蓝小瑨拨开垂下的树枝,回头招手。我深吸了口气,还是把脚踏上了这条泥泞小道。“你真的确定血衣婆婆住这里?”我紧紧盯着脚下的路,小心翼翼地迈开步伐。“那是当然!我已经查过资料了!”其实我刚问完的下一秒,我就相信血衣婆婆真的住在这里了。他刚说完话,我就拉住他的衣服,咽了口唾沫,指着前侧方的小水洼问:“那……”“嗯?”蓝小瑨停下脚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那浅浅的水洼里,竟然有一堆蠕动的蚂蟥。就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它们不住地扭着身体,表面光滑柔软,看得我一阵反胃。我再看我脚下,我忽然啊的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只该死的蚂蟥不知道什么时候扭到我脚边了。我真的、真的很讨厌这种软体虫啊……☆、蚂蟥“蚂蟥而已,还没成精呢,怕什么!”蓝小瑨一边说一边好笑的安慰我。安慰这种东西吧,还真不是随便说两句“没关系”就可以的。“来,往这边走。绕过它们就行了。”他一脚把那只蚂蟥踢飞了好远,然后伸出手,笑着看着我。我退回了柏油路上,即便那些蚂蟥离我还有好远,我总觉得一踏上这条泥泞小路,那些蚂蟥立刻就全部扭到我身上一样。就是“咦——”那种全身鸡皮疙瘩的感觉,比疼痛瘙痒更让人难以接受。哪怕过了一千年,这种恶心感有增无减。我畏首畏尾地探出脚,却始终不敢落下来。蓝小瑨哭笑不得,他索性转身走到了我身边,道:“大小姐,咱\n\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