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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废墟。”南颜道:“那为什么这些村民不动了?”“因为这些村民太少,而且……”嵇炀指了指铁笼里空荡荡的十字架,又指了指身旁那“逸谷先生”应坐的空位,道,“还缺两个关键的角色。”“所以。”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道,“我们要把这场戏演完吗?”☆、第33章第三十三章玲珑京血案演是当然要演的,那位“逸谷先生”倒是好说,听说是一位极富盛名的琴师,嵇炀先前在鲸舟上那一曲“静夜谣”便是出自他手。问题是铁笼子里的妖物……南颜看了一下旁边傩人手里的大刀,道:“二哥,体现你演技的时候到了,所谓斩妖斩妖,我觉得这个角儿就是你的命中注定。”殷琊说什么也不愿意:“我劝你做个人,那架子上可是罗天镇妖符,你怕不是要炮烙我。”南颜:“你不是灵体嘛,怕什么炮烙。”殷琊:“说的好像你不是灵体一样,你怕什么砍刀?”南颜眼瞅着月亮要偏西,再拉扯下去唯恐生变,叹道:“那我们两个就猜个拳吧,实不相瞒,贫尼幼时人称西门剪刀霸。”“哦,那请赐教。”两三息后,西门剪刀霸,败。南颜不甘不愿地被推到铁笼子里,踏进去瞬间,忽然被吸在十字架上,虽然没什么疼痛感,但一时也脱不了身。“哦哟好险好险。”殷琊又躲远了些。南颜醒悟过来,心想必是这狐狸精刚刚用了幻术,就在嗔戒压抑不住时,天空中的月色忽然起了变化。开始了。月亮变得极为古怪,渐渐变得暗沉,看上去……天上挂着的并不是月亮,而是一面斑驳的古镜。所有人的脸孔开始起了变化,渐渐化作了他们所扮演的人应有的模样。刚刚那主持的老者彻底变作了一个宫装女子,随着四周的废墟变作了夜幕中繁华的盛会,她躬身笑道:“逸谷先生的琴技天下闻名,适逢盛会,不知晚辈们可有荣幸一聆仙音?”端坐在案前的嵇炀已换做了他人模样,一袭领口绣着凤羽暗纹的白衣,气质倏然起了变化,少了三分疏离,面容亦是一眼就觑得出的温和明净,他清清朗朗地说道:“城主不必费心,南某有些家事,欲与家姊约与此地汇合,并不多加叨扰。”作为城主的宫装女子有些颤抖,身子躬得更低了:“莫非、莫非南芳主也会驾临敝城?”嵇炀垂眸道:“家姊素来率性恣意,与龙主之婚约迟迟不定,想来三五日内不会如期与南某汇合,城主倒是不必特意安排。”城主立即喜气洋洋道:“南芳主愿与辰洲联姻,乃是千古未有之大喜,听说最近逸谷先生也有喜事?若当真如此,那倒是双喜临门了。”此言一出,琴师的声音却又柔上三分:“南某心仪之人不喜张扬,已在信中告知家姊,待家姊完婚,南某便会去迎娶之。”南某……南芳主……南颜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也不知为何,她听见嵇炀此\n\t\t', '\t')('\t\t分卷阅读63 (第2/2页)
刻的声音,就觉得莫名亲切。但很快,她发现自己就不受控制地浑身颤抖起来,似要拼命往嵇炀的方向挣动,口中似乎急急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拼死咬紧牙关。“诶,看呀,那银鲛妖物流泪了。”周围终于有人把关注点挪到她身上。周围看守的修士手脚并用爬上来,不停在铁笼子里贪婪地抓着些什么。“这可是鲛人的泣珠呀!一颗值一座城!”城主大喜,“逸谷先生一来,这妖物便泣下宝珠,当真是喜事!”南颜看向嵇炀,此刻他半垂着眼,目光无神,显然暂时被黄泉镜控制,真正和那琴师一样暂时双目失明。听见周围的喧嚣欢呼声,嵇炀面上刚刚还喜悦而亲切的神情渐渐淡了三分,抬手轻拂,纳灵力为弦,道:“来之前听好友说过,近来有海妖在附近作乱伤人,如今落得此地步,也算一偿它之罪愆。只是天地有灵,南某愿一献拙艺,送它无苦无痛而终,还望诸位莫要活取其丹。”修士杀妖天经地义,他只是厌恶修士以杀造乐,而能做到的,也只是让这妖物安乐上路。“活取银鲛珠,可多一层宝光呢……”有修士嘀咕不已,但谁也没敢当面提出异议。也有旁边的修士道:“这逸谷先生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仁善了,对魔修也手下留情,从不伤性命,和他那杀名艳名均天下无双的jiejie简直不像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本就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是一个爹生的不就够了。”“啧,也就是投了个好胎,一个放荡,一个荒唐,也难为城主摆出这张笑脸。”“赤帝已飞升,我们连破碎虚空的边都没摸到的修士,可不敢妄议他的后人……”有人议论纷纷,但大多数人的目光却都贪婪地凝聚在南颜身上。此地的一切都是已发生过的事,此时,南颜就是那头待宰的银鲛女,尽管那琴声入耳,既温柔,又残忍地融去她所有的妖力,可她仍痴痴看着琴师,微微张口,好似在合着他的琴师轻唱。银鲛女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南颜仿佛听到了。“……但盼风雨来,留君驻雨檐。”银鲛女唱完,最后一丝妖力已散,只有双眼眷恋地望着琴师,好似眼里有诉不完的情。似乎就在银鲛女死去刹那,琴师指下的弦骤然崩断,他怔怔看着被琴弦伤到的流血的指尖。“好了,现在可以剖取银鲛珠了。”城主看琴师的情况似有不对,道,“逸谷先生若有不适,这便安排先生休息可好?”琴师的神情有些茫然,似乎不知为何心口骤然剧痛,闻言,起身向外走去:“对,我走前,还想为姣娘带些辰洲的凝玉梳……”身后的屠宰者将刀刃从银鲛女心口刺穿,人群爆发出一声欢呼,人山人海地挤向处刑架,想要近距离观察那稀世珍宝。也就是在银鲛珠被剖出的那一瞬间,琴师离开的步伐被死死钉在原地。“我要血!”“给我rou,心口那块!”“这鳞片说好了的\n\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