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皇上萧衡坐在龙椅上,脸色不大好。近日他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唯一的皇子才半岁,三国使者此次趁着谢韫轻大喜来东楚道贺,绝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三国使者入京,此事你们怎么看?”萧衡沉声问着前面一站一坐的两人。
“西夏此次内乱,元气大伤。北禹刚刚求和也不会妄动。至于南辽,表面看着风平浪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谢相觉得如何?”萧景之坐在太师椅上慵懒的说着,半眯着眸子却在谢韫轻身上从未离开。
谢韫轻挺拔的身姿站在中央,清冷的神情一如既往,并没有因为萧景之的注视而有半分变化:“平江县蛊毒一案,足以说明南辽并非表面那般与世无争,实则已经将手伸到各国境内。”
“这些年来,朕倒是小看南辽了。”萧衡揉着眉心,神色尽显疲惫。平江县此次的蛊毒是南辽的试探,幸好有百里玄墨相助。
东楚一半靠海,对外贸易发达,是四国里最富饶的国家,若不是萧景之和谢韫轻一文一武定国安邦,东楚早已为人鱼肉了。
“北方匈奴这些年一直在吞并周边部落,日渐壮大,赫连祁驻守边关三年了。”萧景之担心的是,东楚一旦和别的国家发生战争,匈奴定会趁机攻打凤鸣关。
“南辽来的使者是南辽的大皇子。”谢韫轻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萧景之勾唇笑道:“南辽大皇子早夭,这个大皇子,倒是令人好奇了。”
凤仪宫内气氛没有御书房这么沉重压抑,却也因为容妃和庄妃争执,而一度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