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望日,景郁与云染初大婚之宴轰动了整个上京城。
数百丈长的红绸从质子府一路铺到了将军府,沿街更是被景郁命人寻来的各色娇花布置的花团锦簇。
云府为云染初准备的嫁妆足足有一百二十八抬,什么金玉珠宝和锦被妆台都不过是小巧,最大的一样要数那从云染初出生之日起便命人打造的雕花嵌宝的千工拔步床,一抬出来便晃得围观之人都忍不住惊叹。
有些懂行的老百姓见到十里红妆中最后的这张床,忍不住便开始议论起来。
“别看这就是一张床,那可是费了上千名匠人足足八年的功夫才能造出来的宝贝啊!”
“这上头光一颗宝石就够咱们寻常人家用一年的了吧!”
“云家唯一的嫡小姐,嫁的又是天顺皇子,这大婚的气派自然不是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比的。”
这些议论正巧便落入了回府赴宴的云栖枝耳朵里。
她望着这流水一般抬出府的嫁妆,手中的帕子差点便被揉成了菜干。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