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的眼神陡然凝固,表情似乎比方才云栖枝在的时候还要严肃三分。
“我且问你,怎的我人都还没回来,闺女的婚事便叫你给订出去了?”
云谦忠还以为她说的是云栖枝嫁给周彦安做妾一事,心道此事有许多话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便只得也露出一副无比沉痛的模样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
贺氏与他一向十分默契。
大部分时候,只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贺氏便是有再大的火气也知道不能立刻就发。
她会等到只有他们二人之时再做计较,最大程度的保全云谦忠的面子。
可眼下她却一点也没顾及,甚至有再去揪云谦忠耳朵的架势。
“什么说来话长?你今儿再长的话也要给我说清楚!好好地,为什么要将初儿许给那个天顺质子!你问过我了吗?”
想起在边关接到云谦忠家书那一刻的惊诧,贺氏只觉得方才的好心情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了。
她恶狠狠的瞪一眼云谦忠,没好气道:“别的不说,那景郁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可都没有见过,你哪来的胆子敢做这么大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