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霞光是粉色的。 绮丽覆盖所有角落,包括散在床角的内衣,包括梁雾青的脸。 寡冷的线条在极暖的反差色调里,变得柔软一些。在他低下头,拉近的瞬间,有是盛意错觉的温和。 她先去吻得他。 上半身一撑,嘴唇便能够到他的。手掌搭在肩上,吻着吻着,姿势变成她压着他。这时候,盛意忽然分心地意识到,他的胸口很宽阔,甚至能完整地挡住她。 没能将念头展开,她被梁雾青翻身压住。 滚烫硬物顶在双腿间。 她没有分开,“你问过我了吗?” “请问,” 沉重的呼吸喷在唇间,他的语气平静,似乎没有被戏弄到,顶在腿上的东西却不耐地跳动一下。 “……我可以插进去了吗?” 盛意勾着他的脖子,大腿面故意地蹭着烫物,“梁雾青。浑身上下,你只有这里最诚实。” 他说:“你也一样。” 没等她回击下一句,轻易地掰开双腿,直截了当地插了进去。 “唔嗯……” 尚未清理,没被他吞吃下的水液还浅浅地积在穴口,被充当作润滑,将硬挺的阴茎送进深处。 他捏着两瓣臀,重重地顶进—— “啊啊!” 高潮数次的穴道,敏感肿胀,空间比往常更加狭窄,难以扩充,经不起任何异物的再次磋磨。 刺激比快感更先到来,她险些从床上跳起来。 “梁……嗯啊……不……” 性器在肉壁微鼓的肿穴里,极快频率的小幅度顶弄,床架撞在墙壁上,发出砰砰的低响。 盛意字不成句,呼吸都被撞成一小块、一小块,融化在降临的夜色里。 屋里没有开灯,盛意逐渐什么也看不见,除了,偶尔从梁雾青眼中掠过的微光,颈上滴落的汗。 而他的视力极佳。 能看见摇晃的双乳上,缨红颤抖的乳珠。 梁雾青不合时宜地想到,迭在布丁上的糖渍樱桃。 他从来没有吃到过。 父母总把这一枚樱桃留给彼此,像西瓜最甜的尖儿、上菜夹起的第一口,在他们甜蜜的欢笑里,儿子是最后一位。 他们太相爱了。 少年夫妻,哪怕在商业上手腕精明,却依然不能事事周全,尤其是在扮演父母这个角色上。总把他托付给管家,留给自己二人世界。 梁雾青弓起背。 低头,咬住了属于自己的樱桃。 “……啊……” 不知她哪一声呻吟是因为这一个举动。 捏过、揉过,吮吸又是另一种别样的体验。柔软的乳尖在舔舐下,快速地变硬,变作一枚小巧的肉粒,在舌中滚动。 他搂住她,性器射过,又顷刻硬挺起来,不给任何缓气间隙,整根抽出、撞入,变回大开大合的章法,将她的穴缝顶成圆口,花液乱溅。 “……啊……好深……好……” 都被情欲支配着。 赤裸纠缠的身体,没有人在乎礼义廉耻,只有爽、好爽。 不知道具体几点结束,盛意在中途昏厥过去,又被操醒。再次失去意识以前,天不再像午夜那样黑,泛着将透鱼肚白线的灰蓝。 一觉睡到下午。 盛意是被饿醒的。 浑身动弹不得,梁雾青也不知所踪。含着满腹的精液,她恨为什么不能流到胃里,缓解饥饿的痛苦。 挣扎地爬起来,打电话给贾兰芳,让他们带上吃的来接。原因来不及说,她跑到洗手间,拧开龙头,咕咚咕咚灌了叁杯自来水,才算缓了过来。 清洗费了很长时间。 她蹲在浴缸里,不满意地想,下次要再加一条事后清洗。 换好衣服,门口没有警卫,应该是与梁雾青一起回警局做调查了,也不知道进展如何。 没功夫细想,已经看见贾兰芳下车迎接她的身影,飞快地跑去,“妈——饿饿饿。” “又不是没钱,还能把自己饿死。” 贾兰芳把包子塞给她。 “我和你爸,差点以为你被绑架了,在给我们递暗号呢……你等下,” 她看见盛意不加遮掩的一堆暧昧痕迹,把包子抢了回来,“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盛意又抢回来,两叁口吞下一个,努力地咽下。 “……点男人了。” 在贾兰芳发飙以前,她快速补充上对象,“梁雾青。” “哦哟。”贾兰芳稀奇地盯着她,“他不是一直看不上咱们家吗?” 盛意说:“今非昔比了。他现在有求于我——至于求什么,你们别管。总之,他现在都听我的。” 贾兰芳:“那裴暨……” “自然也要。梁雾青能否拿回公司还未可知,只是个备选。”面对母亲,她口无遮拦,“裴暨也是个软骨头……我被裴嘉宁欺负了,他第一句竟是维护家族颜面,让我不要说出去……花瓶。不过,无所谓了,梁家的公司流不到外人手里,总归我们都能得利。” 她们走到车前,盛意突然停下脚步,“——我还不能回去,妈,你先在车里等我吧。得让勾雪雯给我拍两张照,写点我和梁雾青的文章。” 贾兰芳叹了口气,“你要脚踏两只船,别被有心人捉到了把柄,到时候,我们两边都讨不到好。” “没关系。”她一边往回走,一边摆手,“如果被揭穿,开记者发布会哭就行了。让梁雾青配合出席,表明不计前嫌,不会影响到家里。” 贾兰芳不明白,“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当然啦。”她得意地笑,没注意拐角站着人,“梁雾青嘛——现在就像哈巴狗,我说往东,他绝不往……” 撞上去一瞬间, 她抬起头。 口中的主角,正站在她的面前。 眼里点着阴郁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