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那片纵使千年帝国崩塌,也仍被地主和旧贵族压迫着的死气沉沉的土地,连“平等”这个词汇都不曾在恕瑞玛语里存在过,又怎么会理解祖安人的精神呢?
“我可以做你的导游!”金克丝梆梆梆地拍着胸脯保证,跟拍钢板似的。她正无聊着呢,乐子就来了。
希维尔好奇地看着自己身前这位一蹦一跳的女孩,虽然两人早已相识,还曾深入恕瑞玛腹地并肩作战,但希维尔对她依旧不怎么了解,只知道她在祖安的地位非常崇高,并且性格非常刁蛮任性。在希维尔脑补的场面里,这种人出行,应当是前呼后拥,乃至封路赶人才是——就像是那些在外必须坐轿子的恕瑞玛贵族。
可金克丝却只是像个普通人那样正常地走在马路上,甚至还因为个子太矮,时不时得得跳起来看路。祖安的街道比纳施拉美宽敞许多,可行人依旧是摩肩接踵得。透过人群的缝隙,希维尔一边看着鳞次栉比的建筑,一边听着金克丝情感丰富的介绍。她很难想象这一切都是在几年之内建成的,就像她无法想象这里的居民在看见金克丝时,居然敢微笑着打招呼——放在恕瑞玛,这种态度可是大不敬!
兜兜转转地,金克丝带着希维尔来到了福根酒馆,这是她第二熟悉的地方。酒馆里还是老样子,昏暗的霓虹灯光与三三两两的酒客。不同的只是,柜台前的那个人从和善的范德尔变成了刻薄的克鲁沃:“我们的海军司令巡视完舰队了?哦,还带了个恕瑞玛人过来,怎么,是你新交的朋友?”
金克丝还在思考,希维尔则不想随便说出自己的身份,便应了下来:“是的,我是金克丝小姐的朋友。”
“咦?”金克丝有些惊讶,也有点高兴,当即搂住希维尔的肩坐在酒柜前:“对,她是我的新朋友!把最好的酒拿上来!”
克鲁沃从酒柜中拿出一瓶葡萄酒,正准备打开,金克丝却伸手一指:“我要喝你身后的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