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恢复清醒,言倾雪才想起来这个称呼叶澜昨晚就叫过,仅仅是他的一个习惯。
她的眉眼又懒散下去,以往言倾雪都是高冷的,即便是穿着白大褂,露出温和笑容的时候,眉眼也始终蕴含着一丝微弱的寒,只不过被金丝眼镜给遮掩了,始终像是高高在上,俯视人间的神明。
但在此刻,言倾雪却显出了罕见的柔和,甚至称得上柔弱,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或者更准确些,一些男人的父性。
叶澜当然不会这么感觉,他更擅长的是激起女人的兽性。
他脣角微扬,稍微远离了言倾雪一些,然后一只脚贴在了言倾雪的侧腰上,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还睡,都什么时候了?亏你还是医生。」
「没有我的班……」言倾雪并没有起床的打算,反而是懒洋洋的,声音嘶哑的跟叶澜解释。
叶澜的耳朵微微麻了麻,又是要人命的性感声线。
他脸颊微红,整个人趴在了言倾雪身上,经过一晚上,没有丝毫消减下去的丰润嘴脣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我不管,反正你现在就要起来,帮我好好清洗一下。我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言倾雪依旧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