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闳忙拱手道:“父王,儿臣以为眼下最紧要的应是晓谕天下,荆麻虽有毒,但荆麻叶即可解毒,尽快消除恐慌,安抚民心才是。至于荆家,确有其过,但念及往日功劳,还请父王或申饬、或罚俸,小惩大诫即可。”
李阔冷冷一笑:“二弟当真无愧人人称颂的宽厚贤良,荆家欺上瞒下,草菅人命,竟只是不痛不痒的申饬、罚俸。呵,只是不知道那中毒枉死之人,在地底下答不答应。”
李闳反唇相讥:“那依王兄之言,严惩荆氏全族,然后呢?荆麻于安南是何等重要,王兄不知?我们尚且未有能替代荆麻之物,冒然处置荆家,弃置荆麻,难道要令安南如从前那般,再度深陷危机和穷困。王兄,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李阔像是被踩到痛脚,狠狠瞪着李闳,恼羞成怒道:“我何时想要安南…”
“好了。”安南王出言打断两人的争辩,神情晦暗,幽幽的说道:“荆家近年是俞发的放肆了。”
李闳心头一紧,接着又听到“可闳儿所说也不无道理,荆麻关乎安南国本,现在还不是弃置荆麻的时候,荆家暂且还动不得。”
闻言李阔不仅没有半分恼色,反而从腰间解下荷包呈上,目光灼灼道:“父王,儿臣这次就是要回禀父王,此物或可代替荆麻。”
安南王和李闳皆是一惊,目光齐齐落在那个荷包上。内侍忙接过荷包呈上,安南王打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枚黑色的果子。
“樟梨?”安南王不确定的问道。
“回父王,正是樟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