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位大夫默认是时疫时,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大夫,犹豫再三还是出列说道:“草民觉得,这未必就是时疫。”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年轻大夫身上。
京兆尹闻言眼睛一亮,可看到是个小年轻时,眼里的希冀又暗了下去,不过还是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说不是时疫?”
年轻人上前拱手道:“回大人,草民杜仲,是永安堂的坐诊大夫。草民之所以认为这并非时疫,是因为草民发现这病似乎并不传人。”
京兆尹闻言心跳骤然一顿,两眼放光的紧紧盯着杜仲:“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传人?”
杜仲解释道:“草民开始时也以为是时疫,可刚刚一一询问了他们才知道,他们之间并不相识,且近来也没有接触。还有那一家人,爹娘和他家儿子都染了病,可两个女儿却平安无事。”杜仲指向一对衣着整齐的夫妻,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三人脸上都长满了红疹。而在他们旁边,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大的约十岁,小的七八岁,在给夫妻俩倒水、打扇子,两个女孩衣裳破旧,甚至还打着补丁。
“草民医馆里也有一家祖孙四人,只孩子病了。发病之人相互间从未有所接触,却又同时染病,而同处一室的家人中,却又有人能安然无事。所以草民觉得这并非时疫而是…中毒。”
“中毒。”
京兆尹惊呼出声,刚刚放下一半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这要是有人投毒,可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