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晋王冷笑道:“确是好算计,可我大周威势,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借用的。”
良久,半夏轻声道:“奴婢以为,安南二王子求娶容华公主,兴许另有隐情。”
“嗯?”晋王目光询问的看向半夏,其他人的目光也落在半夏身上。
“姑娘的意思是…安南求娶公主另有所图?”徐怀瑾温声问道。
半夏抿唇道:“据闻安南王已是天命之年,却至今未立储。此次二王子若是迎娶了大周的公主,势必会力压大王子承袭王位。这点难道安南王不明白吗?安南王肯定清楚,区区安南王妃之位远不足以求娶□□公主,只有安南王后才堪堪可匹。所以二王子能前来大周求亲,必定是得到了安南王的支持。”
半夏顿了顿,继而又道:“我们不妨试着从安南的角度看待此事,安南凭借荆麻甲与鞑靼逐渐亲密,反之与大周则日益淡薄,加之频繁入京朝贡换财,安南怎会不知大周已是对他们不耐到了极点。靠着荆麻,安南虽远胜从前,可到底国小力微,在大周面前还不足一合之力,届时便是鞑靼也不可能倾力相助。所以安南二王子极可能是为和亲而来,和亲,为和而亲,只不过此次和亲的并非公主而是安南国王子。”
众人哑然,和亲的一向都是女子,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就忽略了安南二王子此番竟然是为和亲而来,可略加思索,便觉得颇为合理。
可随即,众人便是面上都流露出些许愠色。和鞑靼蜜里调油时,怎么不怕触怒大周?厚着脸皮入京朝贡求赏时,怎么不担心大周不满?
频频出格,触碰屡屡试探大周底线。现在玩脱了,想起来找补了。车撞树上你知道拐了,股票涨起来你知道买了;犯错误判刑了你知道改了;大鼻涕流到嘴里你想起来甩了。既然知道从心了,却不思俯首帖耳,上表忠心,反而妄想求娶公主就把前事一笔勾销,真是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