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帝立刻读懂了皇后未尽之意,笑着摆摆手道:“这你可猜错了,那些棉商,可都是一个个上赶着要把棉花卖给朝廷的。”
“那怎么可能?”既不是强买强卖,那些棉商怎么会放弃到手的利益,皇后愈加疑惑的看向庆元帝。
庆元帝笑道:“老三这回啊,可是下了盘大棋。狠狠的摆了那些囤积居奇的棉商们一道。”
庆元帝将晋王如何用那件鹅毛冬衣引棉商入局,又如何分化棉商将棉价从二两银子压到了一百钱,从而花费不到十万两,便将所需棉花备齐了。如此种种,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说完,庆元帝不禁含笑感叹道:“确实长进了。”
皇后听完怔愣了好一会儿,笑道:“晋王竟还通晓商贾之事,那些商棉商囤积居奇,唯利是图,也该吃些教训。晋王能有如此经世致用之能,多亏了陛下平日的教导有方。”
儿子出息,庆元帝不免得意:“琢儿自幼勤奋,素日里更是沉稳谨慎,只匠气重了些,把他放在户部还担心他不适应,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
“皇宫内院养出来的孩子,自然规矩些,可毕竟都是龙子凤女,精心教养着长大,定是差不了。”
庆元帝不知想到什么,无奈的笑了笑。
晋王出人意料的让朝廷以低价完成了棉花的采买,庆元帝当众赞许之余,另开了私库,赏赐了不少东西给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