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晋王笑意一收,沉声吩咐沈姜:“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三天之内,本王要知道这市盐司内,所有里通外贼之人。记住,是所有。”
沈姜拱手应声答是。
半夏提醒沈姜:“可以从去栖霞山的那些人查起,还有盐库管库一个突破口,这所有的一切都绕不过他去,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沈姜对着半夏点头致意后,转身离去。按照半夏的提示,首先就审问了那天负责接受运盐车的差吏。
软硬兼施一通操作下来,不出半日他们就吐了个一干二净。果然如半夏猜测的那样,差吏们的招供,直指盐库的管库谢岶。
沈姜拿着口供,带着人直扑关押市盐司一干人等的地方。
此时在关押市盐司上下人等的屋子里,于炀并众人或忧心忡忡,或义愤填膺。
他们已经被关在这个鬼地方几天了,除了有人送饭送水之外,再无其他动作。最初他们还会盼着,益州知府知晓后前来搭救,可一连三天毫无动静,众人也都熄了心思,只能颓然的窝在这。
在房间角落里,蹲着一个四十出头,额角有块凹陷伤疤的中年男人,只见他垂着头,盯着地面,眼里满是惊恐和绝望。左手不停的,转动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此人正是谢岶。
外面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众人听见声音顿时精神一振,左顾右盼,显的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