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和纤云得知害死林大夫和刘秀才的凶手伏法,抱着半夏狠哭了一场后。半夏问他们的打算,是要回家去,还是就留在京城,家里已经没人了,京城好歹有半夏在,二人毫不犹豫的选择留在京城。
清远堂,半夏端来一盏茶放在晋王手边,半夏垂手侍立一旁。晋王正坐在书桌前看一份账册,嘴唇微抿,眉头微蹙。
看了好一会,晋王将账册随手放在一旁,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右手无意思摩挲着腰间的墨玉玦。
一旁的陈永见状,知道此时晋王心中定是有些烦闷。晋王每当心中烦闷时就会摩挲那块玉玦,这是晋王自小的习惯,身为天潢贵重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也就自小服侍他的陈永才能从这些小动作中读出晋王的情绪。
陈永小心翼翼问道:“殿下若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跟老奴说说,老奴也给殿下参详参详。”
过了一会晋王才不紧不慢道:“益州的盐收近年来年年减少,今年较去年竟又少了二十多万两。今岁的九边秋巡朝廷早就下了恩旨,给边关三十万将士发放棉衣,本指着盐收上来,再去别处挪用一些也就够了,可如今这盐收连原来的亏空都填不住。”
说完不禁轻叹了口气,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是二十万两银子。
陈永问道:“可是益州的盐井采不出盐了?”
晋王叹息道:“恰恰相反,益州盐井的采盐量年年增加,可是奇怪的是这盐竟卖不出去了。”
陈永听完沉默不语,只能跟着发愁,这实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