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正是正经科举出生,才华自不必说,而且浸淫官场十来年,阅历远非他二人可比。有时随意点拨几句,就让两人醍醐灌顶,获益匪浅。
而唐胤臻趁着程铭正兴致正浓之时,夸赞程铭正的行书别具一格,盛名在外,自己仰慕已久,想求一副程铭正的墨宝收藏。程铭正也不推辞,当场的题了副字给他,唐胤臻奉上两百两银票作为润笔费。来之前唐胤臻与徐怀瑾说到此事,徐怀瑾本不大情愿,可现如今见唐胤臻如此,觉得自己再扭捏倒显得故作姿态了,于是也奉上一百两银票求了一副字。
这也算是现今官场上的潜规则,文人墨客哪能直接奉上黄白之物呢,那多俗气,得蒙上一层遮羞布才行。于是就打着仰慕已久的幌子,向对方乞文,可对方乃朝中要员,地位尊崇,他们的墨宝那是千金难求,不奉上一笔润笔费实难心安呐。由此这般两相得宜,实则不过是又当又立罢了。
宾尽主欢,直到黄昏,二人才意犹未尽的离开程府。其实科举的试题一般是由皇帝亲自决定,或者皇帝为表信重,会让主考官主持出题,程铭正只是考官,顶多给一些方向性的建议。可即便如此,唐胤臻在知道程铭正做了考官内心也难掩激动。
再有半个月就是会试了,徐怀瑾正在书房温书,徐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珍珠,说老太太来叫他过去。
徐怀瑾到徐太夫人荣安堂时,徐府众人齐聚一堂。徐太夫人端坐在上首,其余人按辈分落座,徐怀瑾朝众人依次问安。
徐太夫人一见到徐怀瑾,脸上每条褶子都透着高兴,看着徐怀瑾眼下有些青色,心疼的说道“瑾哥儿这脸色,昨晚又熬夜看书了?祖母知道你马上就要下场,现在正是用功的时候,可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听说你如今每晚都点灯熬油到后半夜,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吃得消啊,往后可不许再这样了,不然祖母可就要生气了”说着故作生气的板起脸。
徐怀瑾温声道:“子瑜知错了,往后定当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