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意站在门前,双脚如灌了铅。
回来的士兵有抬着的,扶着的,甚至还有拖着的,无一例外浑身淌血,随处可见断裂的兵器,以及碎成渣的护甲。
宋清和的臂缚也裂了,膀子上洇着一股血,脸上杀气未退,眸光都似沾血的刀子,只看一眼,就让谢晚意打了个冷战。
“你···”
她盯着他身上的血,一时说不出话。
宋清和进门前把佩剑丢给尧子烈,瞥了眼肩膀流下来的血,“皮肉伤。”
谢晚意吩咐簪雪,“拿金创药来。”
“常嬷嬷,让芸香她们过来几个手脚麻利的,帮着军医照顾伤患。”
“念右,去地窖烧些干柴,伤重的士兵帮着送下去。”
她一口气妥善吩咐下来,在整个战后疲惫的环境里有条不紊,轻柔有力的声音莫名给人一种定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