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氛围环绕在屋内,茶杯上的水纹反映出维克多沉重的呼吸,科波特只是机械地拿着水杯往嘴里灌水,也不管刚刚烧开的水烫不烫。
“当她是一个精神病人的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你,因为她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她自己是谁。”
“可当她又变回一个母亲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母亲能够接受她所做的这一切……”
“或许,她一直想让我离开。”科波特的语气变得有些麻木:“她发病的时候,用她能拿得起的一切东西扔向我,让我快滚……”
“可我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她。”科波特的声音又开始颤抖了起来:“不论如何,我都不能离开她,她是我的妈妈。”
维克多闭上眼睛,沉重的呼气声从他口鼻之间传来,席勒也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之前我给你开药的时候就向你建议过,让你们搬去新公寓住,换个环境有利于病人开始新一阶段的治疗和康复。”
科波特摇了摇头,泪水随着他的动作在昏暗的灯光下闪出细密的光泽,他说:“她不愿意走。”
“为什么?”
科波特的手紧紧的抓着水杯,青筋都从手背上突出出来。
“因为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