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正站在病床旁边,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没有双臂的病人,他还在昏迷当中,康纳斯博士调了一下仪器,然后说:“军方给他们注射的那种药剂并不完善,那很有可能伤害到了他们的神经系统。”
他叹了口气说:“到底能不能醒过来还不一定。”
“他是你曾经的战友吗?”
“不,我没有在战场上见过他,不过他也是我的战友,我们都曾抱着同一种信念前往战场。”
斯塔克有些沉默地站在病床的另一边,他对他人的情绪很敏感,但他总觉得康纳斯很平静,平静的就像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海面。
斯塔克想,如果是他,他会不会不择手段的去报复那些带给他这种痛苦和愤怒的人?
斯塔克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对手的立场上去设身处地的替他们思考。
这种角度带给了他不小的震撼,因为他发现,所谓他曾经认为的坏人,如果换做自己,也不能够比他们做得更好了。
这是斯塔克从未预料过的事情,他一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但现在他发现,他的这种自大,或许正是建立在其他人给他搭建的真空的环境中。
这段时间以来,他切身体会到了没有佩珀的照顾、没有奥巴代亚的庇护,他自己一个人应付所有事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