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意神色冷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低头看了一眼捕头,眉峰轻蹙。
他眸色深沉近墨,里面似乎还藏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
见那捕头吓得瑟瑟发抖,别说是回答裴长意的问题,他一张嘴,上下嘴唇便不断地打颤,碰在一起,话都说不了。
徐望月轻轻拍了拍裴长意手背,缓缓眨了眨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柔意:“郎君,松竹县向来少见命案,可见府衙上下管理有方。”
“捕头他们对命案没有经验,郎君慢慢教便是了。”
她这一声郎君,叫得软糯可口,裴长意神色放缓,淡淡嗯了一声。
“祁捕头是吗?”徐望月转过头,淡淡望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捕头,语气温和问道:“一家十数口人突然从府中消失,死在荒山野岭,半月有余,没有亲朋来寻,连邻里都不曾发现吗?”
捕头对这位语气温和,端庄大气的夫人很有好感。
刚刚若不是她为自己说话,裴大人的雷霆震怒,自己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明明是同样的问题,裴夫人问来有如春风化雨,让人听了心中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