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感觉到裴长意的情绪变化,她低垂了眸子,一时不知是哪里不对。
从前长姐总是问他公事,裴长意总是冷言冷语。
他分明不喜欢旁人干涉他,怎么自己不问,他好像还是不高兴。
都说女子的心思难以琢磨,男人也差不多。
徐望月没说话,手指轻轻勾着手中茶盏。她向来进退有度,如今倒是有些拿捏不准了。
她正不知所措,门突然被推开,青芜一脸紧张地冲进门,语气焦急:“二姑娘没事吧?”
她手里拎着一个食盒,刚走回来就见门口的裴钰不见了,屋子里似是有人影。
她一时紧张便推门而入,待她看清眼前端坐着的是徐望月和裴长意,神色一缓,随即恭敬行礼:“世子爷恕罪,是青芜失礼了。”
裴长意端坐着,修长挺拔的身影如他身上佩剑,锋利冷冽。
他面色沉了沉,清冷开口:“都让我恕罪,是犯了什么大罪?还是我如此让你们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