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只用了三分,就听徐望月的声音轻轻慢慢地响起:“世子爷,你受伤了?”
裴长意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像是在克制着情绪。
与那些流民杀手交手,他片叶未沾身,自然是不会被他们所伤。
是后来着急灭火,被火舌舔舐,灼伤了几分。
裴长意过惯了刀口嗜血的日子,这些伤痛在身上,丝毫感觉都没有。
他低头,对上徐望月关切的眸子,身上的伤口竟开始疼了起来。
“肩头,胳膊,都被烧伤了。”
徐望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裴长意一贯清冷的语气里竟带着几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