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证婚,叶蓁还是早早起来净面。
因是道观,不宜浓妆艳抹,但什么都涂又显得气色不够好,叶蓁和流霞琢磨了好久,又问过云追,李洵要穿黄色道袍,她便也选了套淡黄色儒裙。
“二小姐,云追说二爷让您佩这个。”
流霞摊开手心,竟是李洵那个平安扣压襟。
她想起上次为修补这个东西还和李洵闹了别扭,忍不住轻笑,却见流霞一脸紧张道,“奴婢问了云追,这九个平安扣本是道门九大派长老随身携带的玉佩,凝着真气在里头。”
“当初祖师要定二爷为继承人的时候,那些长老本不同意,二爷一个个单挑,最后把他们的玉佩串成串儿做了压襟。”
叶蓁心头一震,这东西来头这么大。
那给她戴着会不会不太好?
流霞说完,一脸得意,“云追说这是二爷给您的定情信物。二爷找九个长老重新炼化了压襟,打算昨日亲手给您,可惜清秋阁的长老有事耽搁,后半夜才到山上。”
李洵一生从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母亲父亲也不属于他,那个陪他长大的茅草屋也被洪水冲塌,肯认他做弟弟的李煦安也为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