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追伺候李煦安多年,头一次见他规规矩矩当个病人。
叶蓁说不准下床他就不下,喝药不准剩,他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剩,让他早点睡,他就老老实实熄灯睡觉,让他吃清粥小菜,他绝不提自己想吃鸡丝面。
到底是院子比客栈安静,也没有外人,李煦安也越发腻歪起来。
叶蓁不准他下床,他垂着眼尾无辜问,“解手怎么办?”
叶蓁端茶的动作一顿,微微避开他的目光,“这个除外。”
他又问,“那沐浴怎么办?”
叶蓁不惯着他,“日日下雨,二爷还想沐浴?若再烧起来还得喝药。”
李煦安乖乖回答,“那就不洗,你别生气。”
接下来两日的雨小了很多,多半是早晨下一会儿,中午就晴了,等你晒出被子了,忽然又下起来,总是弄得流霞措不及防。
后来几日,李煦安养好不少,面色红润,叶蓁便准许他天晴时去外头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