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朱夫人叹了一口气,明白陆景之名对于宁老太君和钟夫人而言,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不愿提起的禁忌。
陆景在陆府时,受到宁老太君和钟夫人苛待,说是陆府公子,每月月例却只能将将温饱,尚且不如得宠的下人。
年至十六岁,府中也不为他安排教司嬷嬷、先生,也不为他安排武道讲师,只想将这位多余的少爷,养成一介废人。
更甚者,与南国公府那一纸赘婿婚约,大约也是一种别样的牺牲。
可是如今……被一纸诀书逐出陆府的陆景,却成了太玄京中最出彩的少年郎,这岂不是证明宁老太君、钟夫人有眼无珠,错失麒麟子?
也令宁老太君与钟夫人受了骂名,心有怨气。
正因着诸此种种,此刻听闻陆景前来陆府,宁老太君和钟夫人才会沉默。
朱夫人思绪及此,心中叹了一口气,提醒道:「老太君、大夫人,现在的陆景今非昔比,他有圣君天诏,可执律而行,可身上虽无官职,可却也炙手可热,寻常四五品的朝官见到他,也要脸带笑容向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