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蔷心有余悸,眼中带着些庆幸,可眼神又落在陆景上,又不由带出些忧愁来:“可是宁老太君和钟夫人太过狠心,竟然写下了那等绝情的诀书,这样一来……”
她说到这里,不由落下泪来。
在宁蔷心中,陆景始终是她的亲人,她早日里多有愁绪,也是陆景摘录下来的那阕词让她心中好了许多。
可是当宁老太君和钟夫人写下那一封诀书,就意味着她与眼前跟陆景之间,已然再不是亲人,宁蔷又如何不难过?
陆漪年幼,而且生性开朗,看待事情与宁蔷截然不同。
她脸上还带着笑:“我早先是怕三堂兄为府中大人的绝情而气恼,如今再看三堂兄,却好像并不生气。
既然如此,表姐又何必伤心?你再仔细想想,对于堂兄来说,留在陆府……就真的比出府更好?”
宁蔷仔细想了想,又摇头说道:“我自然知晓以表弟的能为,离了陆府反而更好,只是我心中却始终觉得家里长辈太绝情了些,亲缘说断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