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你眼中却并无丝毫落寞?虽然柔水并无家人,可若是我有,又被家人这般抛弃,心中只怕也会极不舒服。”
陆景听到柔水询问,只是随意摇头:“世间诸般人有诸般心绪,诀书之事……由不得我,又何须多想?”
柔水神色一怔,又道:“景公子可真是豁达,若是旁人对这般对待,只怕心中怨怼、愤懑不可平,景公子确认这般平静,确实令我柔水十分敬佩。”
她想了想,又摇头笑道:“不过说到底,以景公子的为人、才华,也许离了那陆府才是真正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若能看开,其实也无甚了不起的。”
陆景掀开车上的帘子,只觉得周遭的景物缓缓逝去,原本是萧瑟的初雪天气,却没有对陆景的心绪有丝毫的影响。
甚至此时陆景面色平静,心中却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而且烧的越发旺了。
就连偶有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周遭落雪四起,在陆景眼里也是极美的。
此刻的陆景,便如同登科之后的读书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