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偏殿抄了一会儿女则之后,便听到竹息喊她的声音。
福晋进宫告状自然不会让爷知道,所以定会赶在爷下朝之前回府,年世兰所料不差。
只是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她便觉得自己的手指都要冻僵了,虽然德妃只是让她抄书没要求别的,但偌大的偏殿连个炭盆都没有,这又是在冬日里,果然上位者就是十分精通这些磋磨人的细碎功夫。
若不是年世兰有先见之明提前多穿了衣裳,今日可真是要受苦了。
但尽管这样,颂芝看到她的时候仍是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主儿,您受苦了,福晋也不说劝着点,平白让您受了磋磨。”
颂芝尽管知道此事是德妃娘娘做的,但那是主儿的长辈,她们尽管不满也不能随意置喙,也只能如此说。
手里捧上了手炉之后,年世兰才觉得指尖缓和了过来。
看着颂芝担忧的神色,年世兰心中暗叹,她可不会让自己平白受这磋磨。
德妃不是自诩疼爱侄女嘛,那便让她那嫡出的侄女日日夜里来见她吧。
想来德妃娘娘也觉得欢喜。
一想到德妃因着做噩梦精神不振,年世兰便觉得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若是德妃见福晋一次便要梦到纯元大半个月,她若是觉出味来,恐怕再也不敢召福晋入宫了吧。
想到这里,年世兰才觉得通体舒畅了些。
回府之后,一边让流萤给她画了个苍白的妆容,一边让三儿好好构造德妃的梦境。
怎么血腥怎么来,怎么惊悚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