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时,家里大小纷争不断,我无动于衷,不像当初只会无助地哭。他们吵架时,若是白天我会找承欢去游戏机室玩,当然,我会顺手牵走桌上的零钱,若是晚上我便回房看漫画书,我以前新年的红包多半用在买漫画书上。
在我心中,我恨老爸老妈,既然不能和好,离婚岂不是更好,为什么要让这段婚姻苟且偷生下去来折磨我和苍松,我彻底放弃了自己的人生,以为这样是对父母最好的报复,而苍松自从在这个家破裂时用拼命学习的方式来忘却烦恼,在这点上苍松可比我懂事多了。
我忘却苍松是何时带起看似斯文的眼镜,捧起书就像班上最老实的书呆子,不过苍松也就看起来斯文而已,他的行事作风和以往一样拽,时不时地说两句话来气我,有一次他喊他做四眼,他脱下眼镜就和我开打。
村里年例这天,承欢和谢莉来我家吃年例,承欢由他妈妈载他过来,而谢莉是跟承欢过来。
我问谢莉她的父母怎么不陪她来?
谢莉说:我又不是幼稚园学生,出个门需要父母陪同吗?
谢莉言谈举止透露着种种不屑。不愧是谢莉,我行我素,我想谢莉长大后必定是个勇于追求心中渴望的女勇者,不像我,连对这个家说不的勇气都没的胆小鬼。
承欢谢莉他们是中午来的,承欢要我带他玩些有趣的,我带着她们来附近小溪摸鱼,去的路上必须经过路过田里,我张开手走在田基上,他们尾随在后,走出田间我们的鞋子都沾上不少泥巴,我和承欢不在意,谢莉默默用纸帕擦干净鞋子上的里。
大冬天去溪边抓鱼,这个想法估计也没几个人能想到,未见鱼,我和承欢便脱鞋下水,溪水冻得我失去知觉,踩到水底的尖石子也没多大感觉。
谢莉坐在溪边的大卵石上,手中不断旋转在田边摘的黄色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