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陈小白踏进屋门,呼口热气,驱散寒意,卸下防备,露出一抹真实的笑容。
陈小白随母姓,早年间孤儿寡母,一个柔弱的女人,偏偏拿着凌厉的砍柴刀,对准一个又一个意欲伤害娘俩的人。
一盆微弱的炭火在角落里挣扎着,时而爆出几声微弱的噼啪声,时而又陷入沉寂,仿佛连火焰都感到疲惫。
烟雾缭绕,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忍不住想要咳嗽。
“咳咳,阿白,咳咳咳——”无法抑制的咳嗽声从破烂的灰帘深处传来,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一个枯槁的身影。
陈氏静静地躺着,她的呼吸伴随着时不时的咳嗽声,显得格外沉重,身体因病痛而蜷缩着,抵御着冬日的凛冽和不适。
陈小白忙走上前。
陈母虚虚抬起瘦弱的手臂,握住陈小白宽阔的手掌,又往上抚摸陈小白清秀的眉眼,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我儿,受苦了。”声音极尽温柔,却带着一股由内而外散发的涩意。
闻言,陈小白怔住了。
上辈子孤苦伶仃的陈白,如今心有牵挂的陈小白,终于还是重叠了人生的轨迹。